海報
“一·塵”張嘯天抽象作品展
策展人:陳曉峰 玖層美術(shù)館地址:北京/宋莊/藝術(shù)東區(qū)9號
2016.9.27-綜合材料120x120cm
張嘯天的抽象畫:用手工雕刻時間
張嘯天生于浙江樂清,9歲開始涂鴉。曾在當(dāng)?shù)氐蕪S和電影公司工作數(shù)年,1986年,在浙江美院進修一年后,他回樂清開了當(dāng)?shù)厥准沂覂?nèi)設(shè)計裝潢中心,成了當(dāng)年“最早富起來的人”。生活富足卻無法填補精神上的空虛,2006年,43歲的張嘯天,扔掉一切,搬到北京,把自己從一個業(yè)余美術(shù)愛好者變成了職業(yè)畫家。
2018.10 綜合材料-140X120cm
2019.07-綜合材料180X140cm 他上手很快,過去20年的生活僅在他畫布上投射下一個轉(zhuǎn)瞬即逝的“情色期”,下半年他已轉(zhuǎn)向了抽象。體內(nèi)奔涌的力比多想要橫沖直撞出個缺口,憑著直覺,他選擇了馬瑟韋爾的“自動主義”,任憑沖動帶著無意識在畫布上恣意散布、自然流淌,甚至借用書法的間架與黑白,直“書”胸臆。隨著他與材料之間逐漸建立起來的熟稔和默契,那些噴涌的色漿和放射的粉末也漸漸恢復(fù)理性,收斂起來,他也漸次從追逐技法的表現(xiàn),到開始去探索尋找藏在畫布后的力量。到2011年,他開始在畫面上“獨語”。
2019.05 綜合材料-160X120cm
2019.06 綜合材料-160X120cm 書法仍會出現(xiàn)在他的畫中,像一道畫符一句咒語,有的干脆是一個曾經(jīng)書寫過的印跡,未及讀出,已經(jīng)被他用墨跡、雨刷、砂礪“殘化”掉了,像被剝落了大部依然堅持騎在對聯(lián)、門板、廟堂上的幾個字,也像是被風(fēng)蝕刻在砂地、被雨浸濕在墻角的一句話,神秘幽暗深邃,無言卻赫然地昭示著什么。有的畫則干脆成了泥地與水的相襲浸泡實驗——雨滴戳在塵土上的深坑,漸漸淋漓成片,攪成泥漿,又在日光中干涸、結(jié)痂、風(fēng)干、皴裂,形成灘涂、沼澤、河岸、沉積巖,甚至黃河灘、環(huán)形山的一截地貌,被一串串難解的河圖洛書三緘其口。更多的是時間在他的畫面上偶然留下的抓痕。在與時間的交錯中,他像一個占星師,不斷地將自己平涂的畫面鋪在時間經(jīng)過的路上,用它們記錄下一次次時間臨近的噪波,刻印下一道道時間蹭過的擦傷和爪痕。
他的畫很厚,每一幅都要反反復(fù)復(fù)用不同的顏色涂畫很多層。作畫的過程就像是先砌起一道墻,然后在畫室里模仿時間對它所作的一切——曝曬、風(fēng)化、侵蝕,張嘯天一遍遍地“開片”、“剝蝕”、“打磨”,像雨水一樣將線條和顏色慢慢滲入墻體肌理,留下斑駁、自然、濃厚的洇跡,床頭屋漏、雨腳如麻……他消磨掉所有人工的棱角與造作,用工匠的耐力和手藝完美呈現(xiàn)顏真卿和懷素們推崇備至的“屋漏痕”。
2018.05 綜合材料80X80cm
2019.04.04 綜合材料200x140cm 別人的繪畫是從無到有,由不斷累積、添加的勾勒描畫,逐漸讓形象顯形,張嘯天則創(chuàng)制了一套方法,先建立一種混沌——一堵墻,一池水,一方天——然后不斷地打磨,破除禁錮在畫幅表面的屏障,從這層堅殼中一步步廓清、捉拿、顯影內(nèi)心的形象。這使他的畫形成一種“逆生長”的路徑,別人從生到死,是生命自然進程。他則搶先一步進入老成,然后往回找,尋找自己的動機、來路,尋找生命的實相,他的繪畫中因而呈現(xiàn)出一種老成的少年感。
他用極盡具象的方式抽離了抽象,用“有”的方式來表達“無”,他好像終于抵達了那一線隔絕兩個世界的真空,在天地混沌中追尋塑造萬物有形的力量并為其造像(哪怕只是一些殘像),又在百川奔流中看透萬象混和的統(tǒng)一的基底,并有力地刺穿分離兩個世界的界線。
內(nèi).向 2015.3.20 綜合材料140x180cm
獨語-·-2014.10.8-綜合材料-155cm×155cm 他還原了繪畫的手工器質(zhì),在自己的畫幅上凝固時間、擠壓喧鬧、制作意外、雕塑粗糲,一點一滴地鏤刻、雕刻作品,并與之合而為一。
張嘯天在《自述》中說:“每天涂刷、剮擦、沖洗、打磨和靜思,就像朝圣者的跪拜……這就是我這幾年最真實的寫照。自我認(rèn)知很重要:堅持比捷徑重要;自信比跟風(fēng)重要;情懷比名望重要;初心比欲望重要;挫折比順境重要;過程比結(jié)果重要……”
張嘯天藝術(shù)簡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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