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藝美視界展覽推薦:復調敘事-阿登高原2019年首展

來源:中國藝術資訊 作者:海東 人氣: 發(fā)布時間:2019-03-29

  展覽主題:復調敘事-阿登高原2019年首展

  出品:阿登高原國際藝術中心出品

  策展人:李益

  藝術家:曾昭滿

  開幕式:2019年3月30日下午16點

  展覽時間:3月31日-5月12日

  展覽地點:宋莊國防藝術區(qū)A—130

 

  保持蛙皮的濕潤(代序)

  島子

  小滿,本名曾昭滿,70后藝術家。他雖出身中央美院油畫科班,卻熱衷于跨媒介實驗,舉凡水墨、書法、影像、裝置、行為無不涉獵且鍥而不舍。在1990年代一段時間,他被稱為“東辛店詩人”,這一時期的作品以意象性為特征,陶冶于現(xiàn)代主義“純詩”風神,語言簡練、短仄而富有張力,諸如《蝙蝠》等代表詩作。劉勰《文心雕龍》言:“獨照之匠,窺意象而運斤”,小滿屬意于意象審美,踐行于“智慧首先以意象言說”,他善于運用尖銳奇崛的意象狀物抒情,看似轉接無端,閃爍光怪,而質地之下蘊涵著孤獨、沉重與痛苦,鐵血世代的精神創(chuàng)痛溢于言表。

  1998年,我曾經(jīng)為他們那一屆八個畢業(yè)同學策劃過一個題為“出走與返魅”的聯(lián)展,他們是藝術學院畢業(yè)生較早尋找“異托邦”的一茬新人,“生活在別處”幾成格言,理想主義不合時宜,折翼的靈魂超低空飛翔,而“肉身中的河水卻很沉重”(海子《天鵝》)。彼時,他的作品已經(jīng)顯示出與當時流行的波普風、艷俗風以及“點子觀念”相對疏離的、分化的語言方式,如他的實驗之作《讓靈魂起風》,用詩稿包扎自行車則是一個二度發(fā)明的詩裝置,以喚起殘酷記憶與自由欲望,那個暴雨滂沱的廣場之夜,一排排自行車頃刻化為血肉模糊的青春泥濘,大歷史分水嶺豁然佇立。正是這種詩性的審美正義持守與歷史記憶的關照,預示著他日后開啟的藝術道路獨立而有尊嚴。

  現(xiàn)代藝術思想已經(jīng)表明,美學現(xiàn)代性抵御并對決理性現(xiàn)代性,進而認知,靈性感受力與理性認識之間存在著一種永無休止的轉換過程。經(jīng)驗也一再表明,詩歌及其詩學切實處于這一轉換機制的核心領域。我們爭論如何定義藝術的當代性,往往忽略了廢墟語境中漢語詩教傳統(tǒng)的未然狀態(tài),這一傳統(tǒng)在古今之變維度亟需持續(xù)換血,持續(xù)變血為墨。

  無論時代昌明或者幽暗,詩歌從來都是最純粹的藝術形式,詩歌語言澄明無蔽,燭照世界的暗夜,是自由思想、獨立人格、精神高度自治的最后堡壘和飛地,就此而言,沒有詩性智慧的視覺藝術,不可能行之久遠。小滿的藝術跨界,實際上是藉由詩性智慧統(tǒng)領、整飭藝術媒介,實現(xiàn)其語言轉向與轉型。詩人藝術家意識到一個不辯的事實,漢語詩歌、水墨藝術在全球化語境下,不只是藝術身份差異的巡弋,更非蒙昧昏暗的民粹鏡像。究其實,乃在于它的本體糾正力量,賴以對決宏大虛空的視覺政體;在于詩性“無用功”的內在啟蒙精神,依然能夠勘察出口,守護人性,慰藉靈魂。

  在新世紀的十幾年,小滿持續(xù)保持著“蛙皮的濕潤”,在一種低限度狀態(tài)下增強作品的寓意含量與自由靈動,以一種新“物性論”、“萬象皆詞”的詩性審美感覺,處理更加細微的感知經(jīng)驗,在偶然、矛盾、駁雜的日常生活中發(fā)掘、敞開詩意之豐饒與深刻。至今,他已經(jīng)創(chuàng)作出油畫與水墨作品200多幅,其代表性畫作有《最后的理想主義》2006、《棘》2012、長卷《紐約客》2016等,間或,他也認真實踐觀念攝影以及裝置作品。

  小滿的繪畫除了鮮明的意象性結構特征,其造型語言的會通才能亦不同凡響,風景、人物、山水、花鳥諸多畫種媒介,在其筆下因題材、主題的需要而遷想妙得、精彩紛呈;繪畫性、書寫性乃至語言狂歡式的涂鴉,均各得其所,章法自足,揮灑自如,散發(fā)著濃郁的書卷氣。因此,其格局日愈闊大而精微。

  藝術家不能在語言的平流層面停泊,他必須在新的淚水旋渦中盤繞穿越,并在自身的律令中繼續(xù)前行。2016年是小滿的幸運之年,他分別獲得了韓國國家美術協(xié)會“藝術功勛獎”和紐約哈德遜藝術家駐訪。此間種種幸運,源自詩性啟示之蒙養(yǎng),個人主體理想之秉持。藝道漫漫,生命無常,唯仰賴于信念、希望和愛之普世光明。

  是為序。

  已亥年二月,識于清華園

 

  復調敘事——曾昭滿的繪畫

  畫面上經(jīng)常會出現(xiàn)兩個個性特征不明的孩童,在各種符號、各色人物和圖像的“只言片 語”包圍中,擺出明確、但又頗具曖昧的姿勢,又仿佛是在天地間觀望著人間的悲喜劇,他們在眺望?窺視?聚焦細節(jié)?還是僅僅是釋放觀看的本能?亦或在擦拭雙眼?處在睡眼朦 朧的狀態(tài)?是在哭泣中?還是自蒙雙眼?......這里充滿著意味:是人的天然訴求,現(xiàn)實困境 與古靈精怪的童話的混合。這會讓人想到權力對觀看的劃分和限制,個體在適應環(huán)境的過程 中的自我保護和應對方式。他們好似這個信息爆炸的媒體時代關于視野的隱喻。他們像是自在者,永葆童心;也像是暫時的邊緣人,隨時準備站在世界的中央。

  多種多樣的符號,分布在畫面的各個角落。有的會在不同作品中反復出現(xiàn),有的隨即興 而為。其中最敏感的,時不時出現(xiàn)的“叉“,是作者兒時對標準答案的冒犯所獲得的”饋贈“; 也喚起對“階級斗爭”年代的記憶。

  對人物的描繪在作品中占有著顯著的地位,歷史人物、經(jīng)典作品里的人物、當今政治人 物、家庭成員......藝術家自己也會經(jīng)常在出現(xiàn)在畫面中,以確立主體的在場以及主體與世界 的“融合”。雖然沒有刻意地運用構圖法則,但西方宗教繪畫的金字塔圖式,橫向展開的中國 傳統(tǒng)長卷式都會得到借用。對稱性與非對稱,向心與去中心的交織,散文、詩、標語口號的 蒙太奇,頭腦風暴式的奇想和詩情畫意的捕捉(藝術家本人也是個詩人),使得畫面的構成 更像是蘇珊·桑塔格所描述的以“誤打誤撞和直覺的方式”將有關聯(lián)或毫無關聯(lián)的元素牽連起 來。文明,族群,社會生活的繁雜要素被編織在一起。自動書寫一般的急速,涂鴉一般的筆觸,多種媒介的運用,造成人物的周遭環(huán)境是流動的、漂浮的、糾葛的、纏繞的......那些互 相滲透或互相遮蔽的歷史、傳說、記憶、軼事、時事、新聞......匯集成早已落定的人類活動 之塵埃,伴隨著滄桑和嬉笑怒罵一次次重新泛起,或洶涌或隱秘。日常瞬間與汗青事件的并 置與復合,即厚重又有游戲的成分,莊嚴的救贖感和戲謔的梗同時并存,引發(fā)出莫名的張力。

  無論重大的歷史紀實還是普通的生活片段都會被吸入畫面,轉換成視覺語匯,形成多重 線索的敘事、文字、符號和圖像,對峙互補,互相遙望,共同確認。豐富的引用、拾遺、想 象、夢幻等等,在重疊的時空中處在不斷生成的狀態(tài),每個敘事都是一種遨游般地存在,它 們絕非簡單的拼圖,它們具有音樂中的多調式、多聲部的特性,也具有某種文化游牧的特質。 在畫面效果、色彩的運用等視覺元素的塑造方面并不規(guī)避視覺快感的作用——它源于畫者動 作化的寫意,酣暢淋漓的繪畫性將作品的“視網(wǎng)膜”效應、精神性與知性合一,從而達到“自生 性(spontanéité)”。

  策展人:李益
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責任編輯:海東